第6章

哼，明明是奶奶的错，还冲我和妈妈发火，想让我们当替罪羊。

8.

真是一幅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啊！

我冲进厕所，抄起马桶刷就往他嘴里猛塞。

「嘴巴这么臭，好好给你清理清理！」

他喝得醉醺醺的，没力气反抗，被我一下子推倒在地，恶狠狠地瞪着我妈。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闺女？」

我妈拉起我的手，无比坚定地看向他。

「没错，这就是我的好女儿！言立行，咱们离婚！」

我爸仿佛头一回认识我妈似的，可又不想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扯着嗓子大喊：「离就离！」

最后，我带着妈妈出去租房子住，等着入职的消息。

在小区门口撞见了言悦。

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呵，两条无家可归的丧家犬，这是被扫地出门啦？现在回去跪地求饶还不算晚。」

他还不清楚自己当公子哥的美梦已经破碎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回怼。

「谁是丧家犬，还不一定呢！」

言悦回到家，嬉皮笑脸地问我爸。

「爸，谈得咋样？我想买辆哈雷，你看……」

「买个屁，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整天在家游手好闲，一分钱不挣，从明天开始给我出去打工！」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有出息多了！」

他被骂得云里雾里，我爸解释之后，他也急眼了。

「奶奶，我爸不是说过，李老板不吃猪肉吗？你咋听不懂人话呢？」

奶奶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你不是说饿了啥都吃吗？猪肉那么香，还是我费老劲跟人抢来的。」

「李老板咋这么难伺候？」

奶奶还理所当然地想显摆自己的能耐。

看到孙子和儿子都不理她，这才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但她才不会反思，不会改变，就会那老三样，道歉、掉眼泪，要不就闹着要死要活。

言悦被逼得没辙，第二天就被我爸催着踏上了打工的路途。

而我爸呢，整天在家胡吃海塞，抽烟酗酒。

结果得了胃癌要做手术。

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想起我和我妈了。

我爸打来电话，理所当然地对我们吆五喝六。

「言逸，你到底还管不管你老子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去告你不赡养老人！」

「还有佟梦璃，你赶紧过来替替我妈，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我挂了电话，安抚好被气得说不出话的妈妈，打算过去瞧瞧他。

赡养费，有命要，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病房里，我爸半靠在那儿，看见我进去，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奶奶在旁边忙前忙后，尽做些天热给盖被子的蠢事。

中间还夹杂着我爸的呵斥声。

9.

我把包一扔，就那么直勾勾地瞅着他，他狠狠瞪我一眼，像打发叫花子似的跟我说了句。

「还不赶紧替替你奶！让她出去吃口饭，你读的书都喂狗啦？」

我一声不吭，奶奶端着餐盒就出去了。

他没话找话，一个劲儿追问我：「你那结果出来没？是不是没考上？我早跟你说过，你就考不上……」

“考上了！”我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死死地回答他，考上了！

我就那么和他对视着，恨不得把他看穿，想瞧瞧他的心到底是啥色儿的。

上辈子要不是被奶奶坑惨，要不是他纵容奶奶害我，我能有大好前程。

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估计压根没想到我能比言悦有出息。

「你，你」了半天，啥也没说出来。

奶奶拿着饭回来了，这才打破了尴尬。

「妈打了三样菜，立行，你多少吃点，手术后得补补营养。」

我爸犹犹豫豫地瞅了一眼饭菜。

「妈，医生说了术后不让吃，您咋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