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洛清歌将泪痣去除后不久，就听到门外传来仙娥的通传声。</p>

    “神帝到。”</p>

    玄昶一身云纹龙袍走了进来。</p>

    他看到洛清歌的脸时，微微一怔：“清儿，你的泪痣怎么没了？”</p>

    洛清歌摸了摸眼角：“妖族老人说，有泪痣的女人，一生都会为了情爱流泪。”</p>

    “所以我把痣点掉了。”</p>

    听到这话，玄昶眸色微冷：“妖族狡诈，无双在人间便是被妖所伤才提前回到的神界。”</p>

    “你很快就要嫁给本帝，往后把妖族的一切，都忘了吧。”</p>

    洛清歌闻言，心底爬满了苦涩。</p>

    “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也是妖？”</p>

    玄昶把她拉到怀里。</p>

    “清儿，你别多想，你是本帝的例外。以后你就好好陪在本帝身边。”</p>

    洛清歌没有回答。</p>

    因为她不会再陪着他了。</p>

    她本就只是被哥哥养大的花妖，不可能忘掉妖族的一切。</p>

    也忘不掉柳无双什么伤都没有，玄昶却仍旧要为她背弃承诺，把救命的药给她。</p>

    玄昶察觉到洛清歌不开心，正要询问。</p>

    就听柳无双发来传音：“兄长，天黑了，我害怕。”</p>

    听到这话，玄昶没有犹豫，对洛清歌道：“无双从凡间历劫归来后，最怕黑，我先去看看她。”</p>

    洛清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情意在一点点褪去。</p>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怕黑，更怕一个人。</p>

    四百年前，魔尊为了威胁玄昶，曾抓走过洛清歌，将她独自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整整五年。</p>

    玄昶率军攻打魔界，将她救回。</p>

    当他在魔界地牢看到奄奄一息的洛清歌，红了眼眶，发誓道：“清儿别怕，往后就是天塌下来了，本帝也会一直陪着你。”</p>

    那之后，玄昶就和她一同住在瑶天殿。</p>

    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p>

    他处理神界政务，而自己则在一旁给六界行善积德之人赐福长生。</p>

    不过这一切，他现在都给了另一个人。</p>

    想到这里，洛清歌不由得看向远处自己鲜红的本命长生花，一点点褪去红色，逐渐变成了黑色。</p>

    洛清歌想起离开百花神殿前，花神嘱咐她的话。</p>

    “你的本命长生花，颜色完全变黑的时候，你就不再是神仙了，修来的这副神仙的仙体也会死去。”</p>

    她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做了神仙。</p>

    很快，她就会恢复妖身，回妖界。</p>

    洛清歌感觉到自己仙体在衰败，她早早就睡下了，一夜都浑浑噩噩。</p>

    翌日清早。</p>

    洛清歌刚起来，就听到仙娥来报：“无双公主驾到。”</p>

    她来做什么？</p>

    来不及疑惑，柳无双提着裙子就走了进来。</p>

    “嫂嫂，我是来替兄长跟你道个歉的，兄长贵为神帝，不怎么懂女人。”</p>

    “我昨晚知道他是从瑶天殿过来的，就劝他回来陪你，再因为嫁衣的事给你道个歉，但他还是要留在我的霜华宫，你千万别生气。”</p>

    说完，她有意无意地撩了一下头发，露出脖间暧昧的红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