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此，我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伏在绣棚前，指尖飞舞。</p>

手指被针尖戳痛，也不停手。</p>

只有一晚，抽空去看严笙的戏。</p>

我本是戏迷，花大价钱托管家抢了前排。</p>

台上花旦，浓丽妖妍，身段婀娜，唱腔绝美。</p>

最终，横刀抹脖，自刎倒下。</p>

妖艳的凤眼在我眼前合上。</p>

我心头猛地一颤。</p>

前世，战火纷飞时，也是这人，倒在我身前。</p>

明明胸口流着血，却笑得浓艳：</p>

「我欠你爹一条命，如今还你，也是因果。」</p>